2008年4月16日星期三

官方统计显示大跃进非正常死亡仅四川一省就至少1000万

官方统计显示大跃进非正常死亡仅四川一省就至少1000万

……
尚昆同志继续说:“我们知道四川死人的情况严重,但详情如何,得不到证实。我们要四川报,四川始终未报。我们找民政部问,四川情况如此严重,你们是管救济 的,那里究竟死了多少人?民政部说是400万,实际上他们是通过四川省民政厅报的,中央不相信。然后又找公安部,公安部是管户口的,现在的粮票、布票、油 票、肥皂、火柴等一切生活用品都同户口挂钩,死一个人就抹掉一个人,这个数字应该准确啊!公安部查的结果,当然也是通过四川省公安厅,说是 800万。中央依然不相信。但究竟死了多少人,中央不清楚。你说说,四川究竟死了多少人?”

廖伯康举起一个指头,说:“死了1000万。”

“1000万?你这个数字是怎么来的?”

“是从省委正式文件上来的。”

“全国县以上的文件都要送中央办公厅,为什么我不知道?”

廖伯康:“四川省委下发的一份文件注释表明,1960年底的四川人口总数是6236万,而国家统计局中国人口统计年鉴上1957年的四川人口是7215.7万,两数相减正好约为一千万。这只是从文件上推算出的数字,实际上恐怕不止。”

“为什么?”

廖伯康说:从1957年到1960年还有人口的自然增长数没有包括进来,这还只是到1960年的数字,从1961年到1962年上半年,全国形势都好转 了,四川却还在饿死人。1961年底,江北县还有人饿死;涪陵地区先后饿死了200多万;1962年3月省委传达“七千人大会”精神的时候,雅安地区荥经 县委书记说他那个县的人饿死了一半,前任县委书记姚青到任不到半年,就因为全县饿死人太多被捕判刑。这份简报刚刚发出就被收回去了,别说中央,就连四川的 同志也不完全知道。雅安地委宣传部副部长刘恩,早在1959年就到荥经调查饿死人的情况,并写成报告上报,结果被打成“三反分子”。根据这些情况估计,四 川饿死的人,起码比我推算的还要多出250万!但我正式反映只说死了1000万。

尚昆同志听到这里,一拍大腿说:“就是你这个数字!”说着吩咐秘书将书记处小会议室里的一个保密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折叠账本式本子,打开看了一下,又说了一句:“就是你这个数字!”

——摘自《龙门阵》2006年第1期:“大跃进”带来大灾难 四川非正常死亡1000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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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林毅夫、曹树基论饿死三千万

温家宝:所谓奥运之前抓捕异见人士纯属无中生有

温家宝:所谓奥运之前抓捕异见人士纯属无中生有

2008年03月18日 12:05 来源:中国新闻网 发表评论

中新网3月18日电 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今日上午向中外记者说:“所谓在奥运会之前抓捕异见人士,纯属无中生有,完全是不存在的。”
他表示,中国政府正努力地解决国内法与国际法相衔接的问题,尽快批准签署《公民权利和政治权利国际公约》。
温家宝指出,中国在积极推进政治体制改革,包括司法制度的改革。司法制度改革最根本的目标就是实现司法公正,这就需要保持司法的独立。中国在司法制度的改 革已经迈出了较大的步伐,比如中国收回死刑的核准权到最高人民法院,并且严格地限制判处死刑。(据中国政府网文字直播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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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岳 @ 2008-4-7 23:36:58 阅读(113) 引用通告 分类: 转载

请你告诉我:判决公正吗?

4月3日法院开庭,判胡佳(身份证用名:胡嘉)"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并没收胡佳的笔记本电脑、无限(线)上网卡、无限(线)路由器、ZTE中兴调制解调器、上网卡、写有"蔡楚"邮箱的A4纸和小灵通。

宣判结束,几经挣扎抗议,我最后获得了自己走路的权利。国保警察把我放在八宝山地铁站出口的街道旁,一群认识及不认识的朋友跑来见面。许多人问我"判决公正吗"?

我想问天下人:如果是你的家人,在被长期软禁在家的情况下,因为写了五篇文章、接受了两个采访,就被法院判刑三年六个月外加剥夺政治权利一年,公不公?

我想问胡锦涛主席和主持司法工作的各位领导:在宪法首先保障的公民言论自由条款下,一个长期被非法拘禁的公民,因为写了五篇文章、接受了两个采访,就被法院判刑三年六个月外加剥夺政治权利一年,体现了"法治精神"吗?体现了"司法公正"吗?

法院认定的"罪行"、"人证"、"物证"

我反复仔细阅读法院的判决书。(里面有几个错别字,如"其间"应该为"期间","无限"应该为"无线"等。)法院认为"被告人胡嘉以推翻我国人民民主专政 的国家政权和社会主义制度为目的,采用书写文章在互联网上和在接受境外媒体采访时发表煽动性言论的方式进行造谣、诽谤,煽动他人推翻我国国家政权和社会主 义制度,其行为已构成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依法应予惩处"。胡佳被指控犯罪的文章是:

l 《赶上民主列车时 东亚睡狮猛醒日》,内容是2001年胡佳发给朋友的私人信件,标题不知是谁加上去的,法院没有采用这篇文章。警方质问胡佳及收信人王力雄时,他们都由于所隔时间太长,记不清楚了。
l 其他被法院认定并用于定罪的五篇文章是:《林牧老先生于今日下午14:00前后过世》、《郭飞雄和江伟与〈沈阳政坛地震〉》、《一国无需两制》、《中共十七大之前 中国政法系统大范围制造恐怖气氛》和《国庆及十七大来临 警方连续侵犯公民权利》。
l 被法院认定并用于定罪的两篇采访是《胡佳谈高智晟律师被绑架前后的情况》及《向专制的体制发起和平的挑战》,据称胡佳接受了录音采访,内容为对方所编辑,题目为对方所加。

言论自由受我国宪法及国际法保护。胡佳的言论不但没有对社会造成危害,反而帮助缓解了部分人群与政府的矛盾。如:有访民曾表达如果没有胡佳帮助传递他们的 蒙冤案情文件,他们只好自杀或爆炸同归于尽。再者,政府在施政过程中,公民有权对政府官员和某些侵犯人权的做法进行批评。退一万步讲,"我虽然不同意你的 观点,但是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伏尔泰)。因为你不喜欢一个公民的言论和尖锐批评,就先把他非法拘禁几年,然后再把他关到大牢,法院难道是用来干着 个的吗?胡佳的这几篇文章,在网上都可以找到,建议每个读者都亲自读一读。

法院所采用的证人证言是:

l 曾金燕,证明胡佳用自己的白色电脑上网;
l 腾彪,证明认识胡佳并见到胡佳在网上发表了文章;
l 齐志勇,证明认识胡佳并知道胡佳在互联网上发表文章,也知道胡佳把文章发到编辑蔡楚的邮箱里,并听到警察给齐志勇的录音声音是胡佳的;
l 叶明华,证明胡佳曾经给他打电话问他的父亲叶国强被公安机关拘留一事,也证明胡佳打电话告诉他已经就叶国强被拘留一事写了一篇文章发表在"博讯网"上。

在此我只想提醒各位,胡佳被羁押时,我被非法软禁在家并被切断与外界的联系,便衣警察非法住到我家并对我说:"不配合就连你一起抓";警察反复找我做笔 录,并以"不配合就把你带走,然后格外开恩让你三个小时喂一次奶";最后我在2月12日接受了警察的询问笔录,内容如上所言。胡佳被羁押后,腾彪被警察多 次以 "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威胁要求配合,被没收护照,被便衣警察绑架非法关押两天,并经常被软禁;齐志勇被便衣警察强制带离北京一个多月的时间,随后被软 禁;叶明华的父亲和堂兄被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形式拘留,目前取保候审在家,他的叔父叶国柱至今还在监狱服刑。

再现了法律尊严吗?遍,并问法官是否已经考虑这些因素。法官做了一段从这些所谓的"证人证言"里,难道就可以得出胡佳有罪的结论吗?再从程序正义的角度, 我想问世界各地从事法律工作的各位,尤其想问中国司法工作者:采用被绑架、被软禁、被挟持的证人证言,公正吗?体现了中国政府官员对胡佳案的回应"法律面 前人人平等"吗?

再看法院所采用的物证:

l 北京市公安局公共信息网络安全监察处监控中心出具的:每篇文章发表及被转发的域名和网页链接信息、网站服务器信息、文章被点击次数信息、回复信息;
l 北京市网络行业协会电子数据司法鉴定中心出具的:(2008)鉴字第1号-补充《司法鉴定意见书》,内容为从胡佳的电脑里提取的数码照片和网上的照片相同;
l 公安机关出具的:从国际互联网上下载并由胡佳签字的文章;
l 公安机关出具的:号码为86000663的小灵通;
l 中国网通(集团)有限公司出具的:书证,证明小灵通的使用者是胡佳;
l 公安机关出具的:胡佳的身份证明及被捕经过。

我想问大家,这些物证,证明了什么?证明了胡佳颠覆这个国家政权?

胡佳和家人的意见

最后看法院所采取的胡佳在3月18日的陈述:"被告人胡嘉在法庭审理中,对公诉机关指控的事实予以供认"。4月3日开庭宣判总共20分钟左右,胡佳除了回 答法官自己是"胡嘉",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对律师点了个头,肢体语言上再没有其他的表达,他甚至没有看到家人。旁听席上除了我和母亲,其他都是些家庭主 妇、学生以及陌生男子,我还看见一个男子睡着了。宣判结束时,我看见胡佳转身,神情漠然地要离开,我叫他的名字"胡佳……",他离我一米左右,却没有听见 我叫他,被法警押走了。

胡佳承认那些文章都是他写的,但这并不意味着胡佳有罪。没错,胡佳署名公开发表文章,全世界有目共睹,他是在履行宪法赋予他的言论自由权。法律也赋予公民 在审讯中保持沉默的权利。但是胡佳是人,不是刀枪不入的神仙。他被羁押的第一个月,几乎每天晚上被提审,每次持续6-14个小时,白天他还要参加看守所的 活动,如每天上午6点-12点是"坐板"时间——即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所谓的审讯,根据国保警察对我的叙述,大部分时间是对胡佳"进行说服教育"、"让 他转变思想观念以早日回归社会",这是输灌还是洗脑[1]?他见不到任何可以给他支持与帮助的亲人和朋友,也几乎没有放风的机会。这种极度疲劳并可能严重 危机健康的情况下,他还有能力表示抗议吗?疲劳审讯、剥夺睡眠及放风机会,都是违反看守所规定的。

宣判结束后法官问我们家属有什么问题,我把胡佳被非法拘禁、被不人道对待等事细说一遍,并问法官是否已经考虑这些因素。法官做了一番解释,大意是法官的职责是根据控辩双方的陈述来做宣判,我提的这些事情,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

我坚持要自己离开法院,国保警察不准,态度也不好,有人还非常蛮横,但总体上算是有克制。我说:"法院是保障人类尊严的地方,是保护公民权利的地方,在这 里你还要非法限制我的自由吗?"法院的工作人员也做我的思想工作,让我坐国保警察的车走。我悲哀地对法院的工作人员说:中国的法治不落到实处,我们的情况 无法改善。一个处级国保警察马上对我大声说:所以你们要颠覆政权……我说那可是你说的话,我要的是法治落到实处!

胡佳同意律师作无罪辩护,但是他希望尽快结束程序,尤其不希望他的案子牵连别的人(我想他可能指的是滕彪律师,他们共同发表了一篇文章,被多次质问)。他 对李律师说哪怕只是提前一分钟回家也好,回家抱我们的小宝贝。看守所里还发生什么事情,他不说,我们不知道。有时我也不敢说话,因为害怕更进一步的报复。 他们可以不打胡佳,但是用许多方法让他痛苦。而这只会更严重地伤害他的健康。作为家人,我希望他能从健康角度考虑,保重自己。

我很恐惧,在被威胁"不配合就连你一起抓"、"不配合就把你带走,然后格外开恩让你三个小时喂一次奶"时,我一次又一次问自己:怎么办?当年竞争奥运主办 城市时,北京输给悉尼,胡佳流泪了。现在中华民族终于能举办奥运会了,胡佳很高兴,但他不希望这是践踏人权的奥运,不希望是建立在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痛苦 上的奥运,他希望是真正荣耀中华的奥运,所以他一次又一次地批评贪官污吏,提醒当局改善人权,他却因此身陷大牢,我又痛心又失望。但无论如何,我会尽一切 努力,保护我的家庭,尽一切的可能,让胡佳早一天回家。

谁可以见到胡锦涛主席?如果见到主席先生,请帮我问一问他的看法,胡佳的案子,究竟判得公不公?

西方媒体为什么喜欢戴"有色眼镜"看中国

西方媒体为什么喜欢戴"有色眼镜"看中国

西方媒体为什么喜欢戴"有色眼镜"看中国

送交者: 零加一中 2008年4月11日06:01:34 于 [史地人物]http://www.bbsland.com


这次西藏事件, 中国政府做的算是相当克制, 是不是和奥运有关, 我就不去”小人之心”了. 政府说没打死人, 我是不太相信. 但任何国家在镇压暴乱时打死几个人都是很正常的, 没死最好, 死了人我也不会就此批评政府.. 但是不知怎么, 国外舆论似乎不很领情. 尽管没象”64”那样一边倒地谴责, 但中国政府不想听到的杂音还是不少,让中国政府很是失望. 下面列举的我认为的原因, 次序和重要性无关, 我自己也并不清楚哪个是主要原因.

从一开始就一口咬定这是”达赖集团”策划的, 连一向头脑较清醒的温总理在记者招待会上也这么说, 我认为是重大败笔之一. 说达赖与此有关, 我是不太相信, 中国政府至今也没拿出任何证据说达赖本人与此有关. 有人说, 说的是”集团”, 而不是个人. 我多次指出, 如果人们说”胡锦涛集团”的陈良宇如何如何, 小胡会咽得下这口气吗? 说流亡政府和此事有关, 我是相信的, 但那和达赖集团还是两回事. OJ 案中, OJ 最后在刑事法庭判无罪, 原因很多, 我认为辩方最致命的一击就是那只发现防腐剂的血手套. 控方可在这件事作假, 我又怎能相信其他地方你没有作假. 同理, 中国政府可以信口开河说达赖集团幕后策划, ”一小撮”西方记者和政客又怎能相信你其他地方没有信口开河.

没有新闻自由也是软肋之一. 因为只有爱党爱国的大陆记者能去那儿报道, 一旦”记者”们的报道与”达赖集团”的说法有出入, 人们别无选择, 只能相信”达赖集团”了. 我多次说过, 在一个没有新闻自由的国家, 除非是铁板上钉钉的事, 人们只能相信坊间传闻, 这次西藏事件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有人说, 反正让他们采访他们也是戴有色眼镜, 还是不让采访更好, 两害相比取其轻. 戴有色眼睛的西方记者自然是有的, 但我相信不超过一半. 如果大多数或全部西方记者都带有色眼镜看你, 你自己是不是也有些问题. 越南战争, 要不是这些戴”有色眼镜”的记者们的如实报道, 美国国内的反战声浪绝不会如此之高. 以后美国政府学乖了, 两次伊拉克战争都对战地记者的行动加了很多限制. 象法轮功, 单凭李大师改生日一事, 或再加有病不看医生*, 政府就可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由于没有新闻自由, ”一小撮”西方记者和政客又只能听信了. 我是不相信的, 但信者还是比中国政府期望的要多的多. 当然, 在法轮功一事中, 同情弱者也是一个原因, 而这在西藏事件中也是存在的. 没有新闻自由自然让共产党省了不少事, 但这次做对了想让人知道, 麻烦也就来了. 即使后来组织记者去参观, 也难免给人一种彩排的感觉.

伟光正的中国共产党永远正确, 汉人们受儒家思想熏陶, 苦笑一下也就算了, 那些彪悍的少数民族就不是那么好说话了. 不错, 无论文革前后, 中央政府都给了西藏很多物质上的好处, 然而, 文革中”毛泽东集团”那些红卫兵的恶行, 包括批斗侮辱班禪, 又岂是这些物质上的好处可以一笔勾销的. 中央政府从未向藏族人民认过错, 即使向平巴措本人, 在饭后茶余和家人谈起文革时, 还会说记者招待会上那些官话吗? 政府认错, 尽管不多见, 但决不是前无古人. 二次大战时美国政府把日裔关进集中营, 1986 年, Reagan 总统向在世的受害人认错, 并一人赔两万美元. 如果换了中国共产党, 考虑到珍珠港事件, 恐怕根本不会认为这是个错. 70年代, 德国总理勃兰特访问波兰, 安排中有向某纪念碑献花圈的项目, 墓道走至一半, 他突然跪下, 德波双方人员都傻住了. 他在二战中是反法西斯游击队员, 向波兰人民认罪绝对轮不到他. 但是他跪下了, 他是在替希特勒下跪. 这一跪当然不可能彻底化解波兰人民心中的怨恨, 但可以说波兰人民谅解了, 两国顺利签定了和平友好条约, 真正做到了相逢”一跪”泯恩仇. 作为一个共产党员, 前西藏党委书记, 胡锦涛在西藏问题上绝对不象勃兰特在波兰问题上那么超脱. 西藏人没招惹中国共产党, 但”毛泽东集团”把文革闹到西藏去了, 此错误的严重程度, 和美国日裔集中营绝不是一个量级的. 反法西斯战士勃兰特有勇气为希特勒的罪行向波兰人民下跪, 胡锦涛(或其他人亦可)就更有理由为他们敬爱的毛主席向西藏人民”下跪”了

这三点, 其实是相互关连的, 其交点, 还是和一党专制有关, 在现行体制下, 要全部做到是不可能的. 但正如某网友所说, 敌人越来越多了, “藏独, 疆独, 台独, 法轮功…中国政府应该反思一下思路和策略了”. 顺便说一下, 95年发射导弹这样明显的错误, 中国政府也未向台湾人民表示过哪怕一点点的歉意, 就在那之后, 台独势力急速膨胀, 以至于2000年陈台独上台. 李登辉屁话成堆, 有一句我还是同意的, 台独是大陆逼出来的.


* 91年某次 Night Line, Ted Koppel 采访李洪志的某大弟子. 中间问到弟子生了病, 是否不许看医生. 大弟子同志英文极好, 尽量避开, 说参加法轮功就不会生病等等. Koppel 可不象大法弟子那么好打发, 他一阵穷追猛打, 最后结果自然是大弟子落荒而逃. 所以至少在法轮功一事, Koppel 同志并没戴有色眼镜.

转载自:http://www1.bbsland.com/history/messages/124442.html

drunkpiano:亚细亚的孤儿

drunkpiano:亚细亚的孤儿

我爱DP:)

亚细亚的孤儿

drunkpiano @ 2008-4-12 5:27:45 阅读(3813) 引用通告 分类: 讲情绪

1. The big apple

五颜六色的人群,大超市旁边挨着小百货店,胖胖的鸽子赖在马路中间不走,满街的美甲店,路边摊上卖10块钱一个的假皮包,星巴克里不再问你是drink in or drink out,啊,this is my town.

走在那个英格兰小镇里,确切地说走在Sidgwick Avenue从办公室回家的路上,每天听着自己的脚步声,总是对自己说:我不想念纽约,我不想念纽约,我不想念。

“UK or US, it’s all foreign countries. So who cares.”

然后,坐在JFK到曼哈顿的出租车里,看见哈德逊河边的skyline,茂盛的高楼大厦上沾满了密密麻麻的灯光,头顶上的月亮特别特别细,象一片被啃光的西瓜。一边昏昏欲睡,一边想:“This is my town.”

The madness. The freaks. The indifference. The dirtiness. The noisiness. The fuckers and the fucked. This is my town.

2. 亚细亚的孤儿

那天看巴黎火炬传递的网络报道,一个小女孩,举着中国国旗,旁边一片雪山狮子旗,小女孩站在那里,先是笑着,然后痛哭起来。

据说那天不少法国人对举着中国国旗的人喊:Go back to China!

觉得伤心。觉得看到13亿个孤儿的表情。

觉得这个政府太辜负自己的民众。

They just want to love, but they’re loving the unlovable.

无法体会他们那种“西方国家亡我之心不死”的愤怒,也无法体会另一些人看到“流氓国家成为过街老鼠”的幸灾乐祸,只是伤心。They just want to love, but they happen to be born in a country that is unlovable.

想不明白我们什么时候成为了孤儿。从1978年想起?从1949年想起?从1911年想起?从1898年想起?从1840年想起?从明朝想起?从宋朝想起?从春秋战国想起?从屈原站在泊罗江边跳下去的那一刹那想起?

看三番火炬接力过程中成千上万的中国人早上四五点就跑去“占领阵地”;看一个中国人自己租了一个飞机,绑了一个飘带,上面写着“TB will always be a part of China”;看到论坛上北美各个城市的中国人都在热烈讨论如何组织抗议示威;看到阿根廷华人武术师要组织自己的几百个徒弟去保卫火炬……然后看到 Pelosi谴责,Clinton号召,Obama号召,Brown退出,美国议会谴责,欧洲议会谴责。

生在这个国家是多么令人心酸的一件事。

想屈原投江那一刹那的心情。

看视频里一群中国人从一个臧独手里抢雪山狮子旗,觉得镜头在放慢,在模糊,觉得罗大佑在镜头背后,很远的地方唱:黄色的面孔有红色的污泥,黑色的眼珠有白色的恐惧。

想走到镜头里,抓住那些兄弟姐妹的手,对他们说:stop,stop,let’s not fight history.

想在一个无人的夜晚,走到天安门,凝视那个巨大画像。

想对他说:我知道你们恐惧甚于愤怒,无知甚于邪恶。让我们别再害怕,因为没有那么可怕。我们已经错了三千年,让我们明天醒在一个无辜的清晨。

3. Richard Dawkins

“If there is no God, how can we keep a sense of hope living in this world?”

“The Universe doesn’t owe you a sense of hope.”

转载自:http://www.bullogger.com/blogs/drunkpiano/

“人面兽心的豺狼”——西藏宣传战的背后

“人面兽心的豺狼”——西藏宣传战的背后

DWNEWS.COM-- 2008年4月14日9:30:16(京港台时间) --多维新闻网

许知远/中国表面强大但社会内部陷入溃烂,想要实现大国崛起却仍活在阶级斗争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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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远,二零零零年毕业於北京大学,现为《生活》杂志的联合出版人,也是《金融时报》中文网的专栏作家。他最近的一本书是《中国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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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个小时,我试着寻找出「wolf with a human face and the heart of a beast」确切的中文翻译。我在《泰晤士报》一篇西藏报道中看到这个短语,它是中国官方的《西藏日报》用来形容达赖喇嘛的,并旋即变成了国际媒体的热门 辞汇,用来质疑北京的新证据——中国政府在这场冲突中陷入了歇斯底里。

我在外国旅行,没法看到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也没有在网络上阅读新华社或主要门户网站的新闻,但一场宣传战必然已经如火如荼。中国政府在面对国际舆论时 或许手足无措,但可以轻而易举地支配所有国内的声音。我上一次领教是一九九九年对法轮功的批判,它突然占据了中国主要媒体的中心,这些批评帮助这场宗教运 动迅速提升了影响力,接着,还将其领导人推向了他从未梦想过的世界性人物的地位,成为某种宗教自由的倡导者。

这套宣传体制可以上溯到一九四二年的延安,并在一九四九年后的中国社会不断演练,在文化大革命中达到巅峰。当这种宣传以资讯封闭为基础时,它的能量是惊人 的,它闭塞人们的头脑,腐蚀人们的内心,摧毁道德原则,并赋予人们一种「自鸣正义」(self -righteous)的意识。所以在文化革命中武斗的双方,都宣称自己信仰毛泽东思想,而对方是「保皇派」,有理由以各种残暴的方式对待……

但当资讯逐渐开放,人们发现自己曾经确信的东西不过是欺骗时,一种玩世不恭、嘲讽的态度开始在社会中弥漫。此刻,宣传机构和公众之间开始了一场游戏。前者在惯性的轨道上继续滑行,而后者从翘翘板盲目相信的一端,滑向了什麽也不相信的另一端。

但对极权体制犹在的恐惧,使游戏继续运转。人们习惯了在公然的谎言中生存,并熟练的、习惯性的从相反的角度去理解一切官方的宣扬。但表面上相安无事的相 处,却通向了危险之路——政治与社会肌体被严重的腐蚀。政府在宣传所带来的幻像中,丧失了对真实世界的理解,宣传畅通无阻的效果,继续麻痹着权力本身,它 的反应越来越迟缓,越来越依赖惯性而非智力判断、信念原则生存。公众也同样变得越来越怀疑和怯弱,他们或许知道该反对什麽,却不知道该建设什麽,他们也逐 渐失去了直接说出反对的道德勇气,长期生活在谎言与怀疑中,也使人们缺乏力量与信心去建构起社会网路和社会机构。

中国政府与社会在这场西藏冲突中的表现,深刻的反应出长期宣传与麻痹所带来的病症。官方的宣传秉承着一贯原则,即使它自身都不相信,却仍旧按照惯性继续向 前。而中国公众,占据着绝大部分人口的汉族,虽不相信中央电视台的报道,但是他们对西藏实在是太一无所知,所以那种被长期宣传所塑造出的单一思维,很容易 被电视画面上的藏人对於汉人的暴行所触动。

这又进入了中国权力机构熟悉的语境中。长期以来,公众情绪就像政府的道具。当中美关系、中日关系紧张时,民族主义情绪就变成了北京的一张牌,平时不可能获 准的大规模街头游行出现了。但街头上的人群,与其说被一种真实的民族意识所吸引,不如说是一种被长期压抑的情绪的释放——他们渴望公共生活,却没有表达手 段,此刻的游行,既有趣又安全。

但这一次的北京所进行的宣传游戏更加复杂,它既牵扯到中国对外部世界的关系,也牵扯到中国内部的关系——一直致力於树立中国的统一性的北京,竟在有意无意地制造汉人与藏人间的矛盾。

「人面兽心的豺狼」,当我最终找到开头那个英文短语原有的中文表达,不由得笑起来,像是看到一个老古董突然摆在一个直角的玻璃茶几上。一心要标榜在全球化 的二十一世纪实现「大国崛起」的中国,似乎仍活在阶级斗争的年代,或是十九世纪中叶的清代——当一个人与我们意见不同时,他甚至不是和我们平等的同类,而 是动物或是野人。

我丝毫不怀疑,北京有能力解决西藏问题,即使解决方案总是暂时性。不管是精神感召力还是实际上的武装力量,试图独立的藏人团体都比人们所谈论的脆弱得多。 我们生活在一个政治被表面化、姿态化的年代,但人们经常忘记了,最终的决定力量并非这些表象力量。就像一些欧洲政治人物所表现出的暂时性高姿态,他们注定 是脆弱与犹疑的,只要中国拥有一个日益强大的国家实力,所有的制裁都会显得过分苍白,并轻易被改变,况且新一代西方政治领导人早已没有所谓的内在原则与信 念。过去的二十年中,北京曾面临比这严重得多的孤立。

我所担心的是,中国内在的腐蚀,它表面的规模依旧如此强大,但社会内部却陷入了溃烂,生活在其中的人们没有智力、情感与道德上的尊严与信念。也是在这种意 义上,中国不会变成令人生畏、咄咄逼人的霸权,《泰晤士报》专栏作家Michael Portillo将今年的北京比作一九三六年的柏林是愚蠢的。■

《亚洲周刊》